关注混合所有制改革(上)
吹响新的集结号:萧山国企进军混合所有制
嘉陵厂厂房,生产一线的工人正在装配摩托车。记者 崔力 实习生 谢智强 摄
重钢老厂 通讯员 王钢 摄
车辆按照标识快速通过G75高速公路北碚收费站。 新华社发
萧山银行金融。记者 崔力 摄
编者按
自1997年党的十五大首次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到2012年,萧山超过6成的国企实行了混合所有制,其中,99%的市属国有重点企业所属二级以下企业,实行了混合所有制。
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再次将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提升到新的高度,新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随即开启。
两轮混合所有制改革该如何承上启下?本轮改革该如何避免走弯路?今天本报推出关注混合所有制的相关报道——
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让曾资不抵债、处于破产边缘的市属国企焕发出新的活力,萧山国资规模从2003年的1700多亿元,增长至目前的1.8万亿元,部分国企还走出了国门。
十多年后的新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被赋予提升国资运行效率、为民间资本寻求出路、让国企民企携手共进的历史使命。
1、康福来公交:萧山“混合改革”的试水者
“坐车要坐康福来”!主城市民李建国关于上世纪80年代的记忆中,至今还有这么一句流行语。“康福来公交车的票价是普通公交车的4倍,车上装有真皮的高靠背座椅,有空调,还有音响,是当时最高大上的公交车。”他津津乐道地回忆道。
李建国所不知道的是,舒适、洋气的康福来,背后还贴着一张改革的标签——它一度被作为萧山探索交通投融资体制改革的成果。
1984年,国务院开放14个沿海城市,此后,一股全民创业的热潮席卷全国:中国第一家股份公司北京天桥百货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中国第一只股票小飞乐在上交所发行,张瑞敏、柳传志、王石、李经纬等大佬,也在1984年开始创业……这一年,被称为中国现代企业元年。
当时的萧山,已成为计划单列市,但市民出行主要依靠“除了喇叭不响全身都响”的国营公交车。改善交通,以此来优化创业环境,成为萧山迎接这波创业热潮的当务之急。但当时的萧山财政,还拿不出多余资金来购买新公交车辆。
在此背景下,一种全新的交通创新融资模式应运而生:1984年12月21日,由萧山公用事业局和一国有银行合办、全额向银行举债1000多万,成立了康福来客运公司。该公司引进90辆日本进口汽车,开设了28条线路,打破了城市交通完全由财政出资、独家经营的运行体系。
从一诞生就秉承市场规则的康福来,创造性地提出顾客至上的服务理念:招手上车、就近下车和一票到家。对于坐公交要多次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的市民来说,康福来无疑成为当时主城交通快捷和便利的代名词。
不为人知的是,在当时大部分国企还在吃大锅饭、工资收入平均只有几十元的背景下,康福来职工由于实行收入完全与绩效挂钩,职工月收入已达1000多元!
在市工商联党组书记蒋平看来,康福来就是萧山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试水者”——它意味着曾经由政府举债发展的城市公交,可以通过市场手段来募集资金,打破垄断的城市公交市场,既减轻了政府财政压力,又改善了市民出行条件。
2、“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从中受益”
从康福来的成功运行获得启示,主城公交启动了大范围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康福来之后,萧山主城客运市场相继诞生了中日、中北、大通、龙门出租汽车公司,它们无一例外,复制了康福来的融资模式。
从公共交通改革创新中尝到甜头,2000年后,更多的市属国有企业开始通过重组、整体上市、产权多元化以及产业合作等形式,推进混合所有制发展,并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在金融业,2000年,萧山农商行、萧山银行通过引入香港大新、萧山南方、萧山隆鑫等来自海外或萧山本地的民间资本,充足了资本金,改善了管理,且获得了新资本带来的新客户,业绩年年提升。如今,这两家银行都已在香港上市。
在制造业,2002年,萧山药友和上海复星进行股本混合。药友由此建立起了完善的现代企业制度,也借助上海复星在业内及国际上的良好声誉,加速在研发创新、市场营销、生产规范化、人才建设等方面形成竞争优势,推动了国际化战略的实施。数据显示,“混血”10年以来,药友净资产由重组时的1.35亿元增加到目前的7.66亿元,药友股东累计分红超过3亿元。
在能源行业,2011年,民生能源与中石化和中石油的合资企业龙禹公司,合作成立龙民公司。龙禹和民生能源按照60∶40比例成立,先后建成12座CNG加气站。民生能源董事长薛方全介绍,之前,民生能源建的CNG加气站,一度因无米下锅而停营,而中石油和中石化一度因武陵山市场被瓜分而苦恼。在“你给市场,我给资源”的混合下,目前龙民销售收入达到一亿元。按照计划,龙民未来5年将建30座CNG、销售收入将达到10亿元。“这个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从中受益。”薛方全表示。
在基础设施行业,萧山高速集团通过采用BOT+EPC模式(施工设计总承包的模式),与央企等进行混合,解决了新千公里高速公路融资难题,其成功组建9家合资公司,涉及12个项目,建设高速公路总里程683公里,总投资701亿元。共引入对方资本金79亿元,由合作股东方提供差额担保18亿元,减少集团直接负债527亿元。
……
一系列混合,大大促进了萧山经济发展。数据显示,目前,萧山超过6成的国企实行了混合所有制,其中,市属国有重点企业所属二级以下企业,99%实行了混合所有制。有13.2万户非公企业与国企形成了产业链合作。市属国企已从纺织、食品、冶炼、水泥等行业有序退出,我市形成以公有制为主体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不断发展,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互为依存,相生相伴”的格局。
3、“混合是手段,共进是目的”
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让国企扭亏为盈,壮大了市属国有资产,同时让少量国有资本撬动了大量社会资本。数据显示,近十年来,萧山国资规模从2003年的1700多亿元,增长至目前的1.8万亿元;萧山市国资委推动了近10户集团整体上市。同时,萧山国企还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进行混合,通过并购等方式参与全球资源配置。如四联集团收购加拿大蓝宝石工厂等。
“在混合制发展道路上,改革的实践证明,混合所有制能够有效促进生产力发展。”北京理工大学教授胡星斗认为,行政化的国企管理体制让少数国企染上了大企业病,安于现状、暮气沉沉,而混合所有制,就像是为国企引入“鲶鱼”,激发企业的活力与创造力。
但是,这是一场不彻底的改革。虽然超过一半的国企已经实行了混合所有制,但很大部分是以国企的子公司和民营企业混合,国企母公司基本上还是一家独大的局面,行政色彩浓重,效率不高。
市国资委相关人士坦言:由于上一轮改革不彻底,目前萧山国企至今仍然存在五方面难题,包括布局结构有待进一步优化调整、治理结构有待健全完善、历史遗留问题较多负担较重、自主创新能力不强、国资监管体系和专业化程度和效率有待进一步创新和提升。
与此同时,民企经过10余年发展所积累的资金,缺乏合适足量的投资途径。蒋平坦言,国务院先后两次出台鼓励民间资本进入垄断领域的“36条”,但在一些资源性领域,至今仍然存在“玻璃门”、“弹簧门”难题,看得见,进不了。“国企亏损了,民企会说国有经济就是效率低下;盈利了,人家会说你靠的是垄断,挤压了民间资本的生存空间,导致‘国进民退’”。一名国企负责人这样形容国企与民企的“对立”。
让国企提高效率,为民间资本寻求出路,继续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啻为一个好办法。“大家一起发展,谁都没有怨言”——已经展开的新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被寄予这样的期望。
在胡星斗看来,本轮改革,混合是手段,共进是目的。国企、民企都是民族企业,目标、利益具有一致性,它们在所有制层面的深度融合、长短互补,超越了所谓“国进民退”“国退民进”的纠结,既不是重回“一大二公”的老路,更不是要彻底私有化,而是踏上了一条生产关系主动适应生产力,从而释放协同效应、规模效应,实现大国强企、基业常青的正路。
名词解释
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
混合所有制经济有两重涵义。宏观层面上,是指混合所有制结构,即一个国家或地区所有制结构中,既有国有、集体等公有制经济,也有个体、私营、外资等非公有制经济,还包括拥有国有和集体成分的合资、合作经济。
微观层面上,是指混合所有制企业,即在同一企业内部既有公有制因素又有私有制因素,其中包括不同所有制性质的投资主体共同出资组建的企业,也包括一般的股份制企业。混合所有制经济从本质上说是一种股份制经济或以股份制为基础的经济。
观察者说
让更多的民企 参与国资竞价
“混”出来的国企新气象,是人们对10多年前萧山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成果的定性描述。这样的描述,似乎在全国都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目前,央企及其子公司引入非公资本形成混合所有制企业,已经占到总企业户数的52%。
不过,我们也不能回避既往改革留下的不足。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中,“管理者收购”(MBO)一度成为国有资本退出的主要形式,在此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国有资本被低价出售的个案。对于新一轮改革,中央要求,要吸取过去国企改革经验和教训,不能在一片改革声浪中把国有资产变成牟取暴利的机会。这既是对前一轮改革经验和教训的总结,也是对新一轮改革的要求。
目前,一些优质国有资产已经上市,其股权在资本市场有了自然形成的价格。国有股权借助资本交易平台参考市场价转让,让人少了国有资本贱卖的担忧。但还有不少没有上市的国企,它们的资产如何评估?为此,政府首先要建立健全公平进入的国有资本转让市场,允许不同所有制主体平等地参与到对国有资本的竞价过程。参与到竞价过程的企业越多,最终的售价才越有可能逼近国有资本的真实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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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成瘾”的薛方全
投100亿元,建2000公里管道,每年为渝湘鄂黔四省市交界的70多个城市提供50万立方米燃气,供气规模堪比萧山主城——这是萧山民生能源集团董事长薛方全最近的一笔大买卖。
民生能源的注册资本为6000万元,总资产为3.8亿元,论规模,萧山民企中比它大的比比皆是。薛方全敢于做这样一笔“惊人”的生意,源于“贵人”——龙禹石油相助。
和龙禹石油共同出资创立新公司后,民生能源获得更大额的银行授信,上述管道项目巨额的融资,不再是难题,更重要的是,它获得了一般民企难以拿到的巨量用气指标,这是燃气等能源生意最核心的竞争力。
事实上,这并非薛方全首次和央企合作。
3年前,民生能源和龙禹石油合资成立一家名为“龙民”的燃气公司,目前已经在武陵山区建立了12座天然气加油站,每年有上亿元的销售收入。而按照目前的速度,这家合资公司将在未来3年新建20座加气站,销售收入翻两番。
两年前,薛方全在秀山兴建危化品物流产业园,为了降低来自北方的硫酸、液氨等危化品的运输成本,他找到当时的铁道部,耗资两亿元,从渝怀铁路引出一条支线到物流园区。有了这条铁路,物流园区的投资收益率高达25%,而民企拥有铁路,在萧山至今还是绝无仅有。
“央企有资源,民企有干劲,两者结合才能实现效率最大化。”薛方全说,他更愿意将这种合作比喻成“结婚”。而在他的一位朋友看来,他甚至是一个“结婚成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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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扩大民企话语权 新一轮改革“阀门”
萧山药友制药有限责任公司员工在自动包装生产线上工作。
特约摄影 杨波
民生能源建设项目在昆明奠基。
新华社发
萧山隆鑫集团员工正在生产车间工作。
记者 熊明 实习生 任天驹 摄
乘风破浪,扩大民企话语权是新一轮改革的“关键阀门”。
核心提示
和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不同,本轮改革肩负的主要使命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提升国有资产的影响力和带动力,调动民企广泛、积极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意义尤其重大。
1、10余家民企正跃跃欲试
拿出1亿元成立股权投资基金,选定100家小微企业,每家注入50万～500万元,收购50%以内股权——这是萧山最大民企渝商集团自成立以来最引人注目的一笔“买卖”。
现在,渝商集团已不满足于民间资本间的股权合作,正试图寻找更具实力的合作伙伴——国企。市工商联党组书记蒋平透露,该集团正计划入股我市某大型国有担保公司,通过股权担保抵押的方式获得经营主导权,同时还将入股市政府设立的产业引导股权投资基金(未来几年最终将形成100亿元的规模),通过资本层面的合纵连横实现更快的多元化扩张。
和渝商集团一样,面对6月27日我市市属国有重点企业抛出的110个、共2650亿元混合所有制项目“蛋糕”,我市一批民企正跃跃欲试。
例如,我市某民营长江游轮公司正打算通过股权受让,将市交旅集团旗下的8艘游轮“收入囊中”,以便通过开辟细分市场和制定统一的价格规避恶性竞争,彻底扭转目前全行业运力过剩的危局。
又如,某民营零售企业相中市商投集团旗下的重客隆超市,打算通过股权转让的方式入驻这家连锁企业,目前已经进入股权比例的谈判阶段;某民营小额贷款公司正计划和市中小企业局旗下的服务公司合作,开展互联网金融业务;某民营地产公司把目光瞄向某国有汽车金融公司,开出的优惠合作条件甚至包括“以该企业历史上最高盈利水平为基准进行资产评估”……
市工商联副主席彭光远透露,我市目前有10余家民企正就国企混合所有制项目进行谈判,参与方式包括增资扩股、股权转让、技术转让、合资合作等,涉及能源、金融、农业、商贸等多个领域。
2、推进有难度,问题在哪儿?
不过,在市个体私营经济协会秘书长邱继烈看来,目前我市民企有想法,但推动有一些难度。上述跃跃欲试的10余家民企,在数量上只占我市150万个市场主体总量的十五万分之一。
事实上,混合所有制并非全新的改革举措,上世纪80年代末首轮国企改革推行的员工持股和股权多元化,以及90年代中期国企密集上市,均可理解为混合所有制。但在我市,愿意分享国企改革红利的民企并不多。
记者了解到,20多年来,通过上市、股权多元化等方式实现混合所有制的萧山民企,总数在60家以内,其中被业界公认为成功案例的,也只有泽胜和中海油的合作、民生能源与中石油和中石化的合作,相对来说,合作数量较少。
“国企有市场积淀,有品牌,有较强的融资能力,甚至还有独占性的资源,这些恰恰都是民企的短板”,邱继烈认为,民企经营机制灵活,通过混合所有制的形式让国企、民企优势互补,更能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从商业逻辑上讲,民企本应该有更高的参与积极性。”他说。
问题出在哪儿?
民生能源集团董事长薛方全认为,首要问题是国企推出的合作项目大多数投资体量过大,势单力薄的民企“啃不动”。“动辄上十亿元,比很多民企的注册资本金或总资产还要大几十倍。”他说。
福耀玻璃集团董事长曹德旺打了个形象的比喻:“你抓一头鲸扔到锅里,叫我撒一把盐巴下去,我没有那么多钱买盐巴啊。”曹德旺坦言,“它(国企)的本钱太大,我的太小。比如说它增资,动辄增资1000亿,我能占多少股份呢?”
还有一些企业家认为,问题是控股权。“民企不能控股,意味着混合公司仍然会按照国企模式运营,处于从属地位的民间资本相当于给人家作财务融资,还很难确保收益。”我市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企业家认为,民企只有获得控股权,才能真正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确保混合公司的运行效率。
持上述看法的,并非只有萧山企业家。联想集团原董事局主席柳传志说:“允许民营、老百姓投资人参股,但始终保持国有控股的地位,这种做法很难激活企业活力”。
3、扩大民企话语权的多条途径
和上一轮混合所有制改革为国企解困、类似于“甩包袱”的目的不同,本轮改革肩负的主要使命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提升国有资产的影响力和带动力,作为微观经济个体的企业经营得好不好,关系着国民经济整体活力的释放。从这种意义上讲,蒋平认为,调动民企广泛、积极参与混合所有制建设,意义尤其重大。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调动?
彭光远认为,落脚点还是扩大民企话语权。例如重客隆项目,在这种市场充分竞争的领域,应率先鼓励民企控股。民企获得控股权,更有利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打破一些国企目前政企不分的现状,提高经营效率,而这正是本轮国企改革的本义。
西南政法大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认为,在涉及国民经济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行业领域,萧山可借鉴英国国资改革的金股制度。
上世纪70年代后期,国企的低效使英国低迷不振,通胀与失业率齐升。从1984年到1994年,英国采用股份制改革、公开上市等办法,让民企参与公用事业和自然垄断性行业,包括:天然气、供水、电力、全国公共汽车公司等。1995年后,特许经营制如铁路、邮政等行业,也向民企放开。
在这些与国民生活息息相关的领域,英国政府只持有“金股”,不干涉日常运营,一旦公司破坏公用事业的公益性,实现一票否决,确保公共利益。
扩大民企话语权,也不乏其他途径。复星集团董事长郭广昌曾给出三条建议:第一,如果资金足够,应该主导企业,实现控股;第二,借助优先股,国有企业可能股份多一点,但部分是优先股,拿固定的利息、固定的回报,让民营企业发挥更好的作用;第三,即使民营企业是小股东,但可以通过股东之间的协议来获得更多的管理权。
但混合所有制中扩大民企话语权并不能一蹴而就。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市国资委组织国企推出了一批意向性项目,但直到6月27日正式推出110个项目,我市民企与国企还鲜有真正达成合作的。彭光远认为,民企认为国企对资产的定价太高只是表象,背后的根本原因是一些国企心存顾虑,不愿让权。“只有逐步推进,先选择条件成熟的企业进行试点,在国资保值增值和民企获取更大收益两者间求取平衡,作出表率,然后才能在更大范围内推动。”
他山之石
上海:推动一批国企整体上市
上海一直是地方国资改革的“排头兵”。此次国资改革方案中,上海明确提出:国有企业集团整体上市、打造公开透明的公众公司,是上海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基本实现方式。
上海国资管理部门表示,未来要全力推动一批企业集团整体上市,加快推进企业市场化、开放式纵向整合。同时要利用国内外多层次资本市场,推动具备条件的企业集团实现整体上市,成为公众公司,发挥国有控股上市公司资源整合优势,推进竞争类国有企业主营业务资产、功能类和公共服务类国有企业竞争性业务资产上市,提高证券化水平。
山东:“同股同权”成改革最大亮点
山东省公布的26条《关于深化省属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同股同权”成为国资改革最大的亮点。
该《意见》提出:要确立股本对公司的基础性决定作用。为此,山东将全面确立股东在公司中的法律地位,公司股东依法享有资产收益、参与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省属国有企业产权多元化改革中,坚持同股同权,股东依法按出资比例行权履职。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要对公司和股东负责,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和公司章程,勤勉尽责,依法保护和落实股东的权利。
广东:分类管理打造现代产权制度
广东省《关于进一步深化全省国有企业改革的意见》(下称《意见》),明确该省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的目标、路径和主要措施。
根据《意见》,不管是广东省属企业集团,还是省属二级及以下企业,都将大力推行混合所有制。对于准公共性企业,广东将探索将政府资本金投入转为购买服务、约定回报,以及通过“项目+资源”、公私合作(PPP)等模式吸纳社会资本参与,实行国有控股或社会资本控股。对于不具备竞争优势和无法有效发挥国有资本作用的企业,广东通过产权转让、资产处置等多种方式,实现国有资本有序退出。
该《意见》还重点着墨国企的现代产权制度的建立,明晰省国资委与省属企业的职责边界,其中,“国有股权低于50%的混合所有制企业,不再按照省属企业实施管理。”
观察者说
好事多磨需耐心
在前不久闭幕的博鳌亚洲论坛上,不少企业家认为,按照一般的商业逻辑,谁的股权大,谁的话语权就重,扩大民企话语权,就需要让民企占有更多的股份。
不过,从操作层面看,扩大民企股权,至少面临三大难题。首先,不少国企甚至国企的分支公司,资产体量都极为庞大,相比而言,民企资本实力较为弱小。国企伸出一根“小指头”,可能比民企的大腿还粗,民企或许难以拿出足够的资金来扩大股权。
其次,不少国企从事的行业事关国民经济全局甚至国家安全,拿出哪一部分业务或者拿出多少比例让民企参与,尚需在实践中摸索,总结经验后再大面积铺开。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民企若一入场就要求控股权,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
第三,即便民企获得了更大的股权,但这也不一定意味着更大的话语权。同股同权,只是法理意义上的理想状态。当前,不少国企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的现代企业制度,有的国企的管理权限还在政府,而政府掌握的诸如定价权、执法权、质量监督权等行政资源,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国企。政府只有真正回归到市场经济“守”望者的本位,国企才能成为完整意义上的市场主体。而要做到这一点,同样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当然,我们必须要看到积极的一面。当前国民经济的突出问题之一,是部分国企的效率低下和民间资本缺乏出路,其实这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侧面,即资源错配,市场没有发挥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混合所有制,即是有针对性的制度设计。换句话说,民企参与混合所有制经济,符合经济规律,也适应了历史趋势,假以时日,民企与国企“混”出一片新天地,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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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面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
今年5月,萧山市国资委转发了《中共萧山市委萧山市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深化国资国企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
按照《意见》,萧山将通过5种形式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股权多元化、资本融合、上市、改组或组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运营公司)、员工持股。明确指出,力争通过3-5年扎实推进,2/3国企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企业;80%以上的竞争类国企国有资本实现证券化。
为更好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今年6月底,市国资委推出首批2650亿元的合作大单,涉及25家市属重点国企的110个项目。项目主要分为五类:增资扩股类、股权转让类、技术转让类、合资合作类和BOT+EPC招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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