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自天南地北,不分寒冬酷暑,为城市建设默默劳作,他们每天奔走在两点一线——住所、工地(工厂),他们用自己的辛勤劳作筑造了美丽繁华的城市。但对于农民工的衣食住行,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农民工日前夕,记者对三个不同职业农民工的住所进行了调查采访。
48岁的建筑工人:
“工地在哪家就安在哪”
10月30日早上6点半,当大家还在睡梦中时,住在大学城建筑工地宿舍的农民工简亚就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起了身。这时,宿舍里的其他工友也陆陆续续地起床了,走廊上脚步声、说话声和洗漱声此起彼伏,简亚和工友们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来自四川广安农村的简亚今年48岁,做建筑工人已经10多年了,她先后在广州、深圳等地干过,他2012年来到萧山,在工地主要负责水泥这一块。
简亚说,现在晚上天黑得早,一般都是从早上7点做到晚上6点,夏天的话要从早上6点半做到晚上8点。只要天不下大雨他都得上班,平时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上4000元。但是由于工作强度大生活环境差,一般有文化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行。
当记者向简亚问起工地上的生活时,简亚还带着记者去参观了一下他们住的宿舍。那是包工头租的一间房子,房间里摆了1张桌子和5张床,床是上下铺,宿舍总共住了10个工人,床下放着工人的行李包,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家具,洗澡都在一个公用的澡堂。
简亚说,现在老婆和孩子都在四川广安农村老家,目前自己一个人在萧山。
当记者问及简亚有什么愿望时,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稳定在一个地方工作,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把老婆和孩子接到萧山城区来住。”
26岁的服装厂工人:
“租的房子住着也挺温馨!”
今年26岁的李凤是湖南娄底人,去年和老公申柏林来萧山打工,目前在大学城一家服装厂当工人,两个儿子在老家农村由公婆带。
当记者提出要看看他们住的地方时,李凤爽快地答应了。
工厂虽然为工人提供了每月只需交100元住宿费的集体宿舍,李凤却选择了自己花600元钱在工厂附近租了一间35平方米的一室一厅。
申柏林说:“老板提供的集体宿舍是租的一套4居室,每间紧挨着,里面住两到三个人,隔壁房间里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加之我有个习惯,晚上回来要听一下歌才能睡得着,怕吵到其他工友,还是自己租房住比较方便,也自由。”
虽然租的房子是一栋老式居民楼,但是李凤还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为了节省开支,李凤和申柏林还特地买了厨具自己做饭。
“上班回来,一般都有点饿,到外面吃夜宵至少要三四十元,还担心不卫生,现在自己买了这些厨具,晚上下班回家买点面条回来煮,既便宜又吃得放心。”李凤告诉记者。
厨房右侧是卧室,大约15平米左右,看起来有点局促,床看起来有点小,家具家电一件紧挨一件,柜子上挂了一些衣服,墙上七七八八钉了一些铁钉,挂满了鼓鼓囊囊的置物袋。
“房间空间小了,只能买一个小一点的柜子放衣服,其他东西放不下的只能挂在墙上,电视机也不敢买大了,没地放。”李凤笑着告诉记者。
房子虽小,但记者看起来很干净、整洁、明亮。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租的房子虽小,但那也是自己现在的住所,收拾干净了,自己也住得温馨。”
57岁的货车司机:
希望一套大点的房子
“皮师傅,我这边有些报纸和纸箱,麻烦你来收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开车来。”
10月31日早上7点,家住歇台子的皮林接到收废旧物的电话后,顾不上吃早饭,简单洗漱之后,径直将车开到鹅岭正街。
“皮哥你来了!”一名姓胡的餐馆老板热情地跟皮林打起招呼。随后,皮林把该店门前装有旧书、废纸、纸箱等杂物的编织袋拿到自己放废品的车旁边。皮林蹲在地上,戴上手套,动作麻利地把东西按照类别整理好,然后放在秤上称重量。
“我们就喜欢叫皮哥来收这些废旧物,他人特别实在,秤也准。我们正街上很多店里的废品都卖给他。”胡老板说。
胡老板口中的皮哥,是四川岳池县人,2000年和妻子来到萧山收废品。
当记者问及皮林现在所住的房子时,皮林笑着告诉记者:“这套房子是2006年买的,加装修总共花了9万多元。”
征得皮林的同意后,记者跟他来到他的住所,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是里面家具齐全,看起来干净、清新、整洁。两个卧室,一个是皮林夫妻俩住,另一间是女儿住,皮林的女儿现在正在萧山上大学,每个周末回来一次。由于只有两间房,儿子和儿媳妇暂时在外面住。
“别看这个房子空间不大,却是我们夫妻俩5年的心血和汗水。你看看我们手上磨出的茧子就明白了,干我们这行就算每天工作时候戴手套,也没有太大作用。”
虽然每天工作都很辛苦,但是谈及未来,皮林还是一脸笑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这样就可以让儿子和儿媳一起回家来住。”
记者 朱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