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但已改变,不只满足放心农资、日用消费品的需求,还提供农技咨询、测土配方施肥、小额提取现金等多项服务
本报记者 龙丹梅/文图
大足区石马镇绿优鲜超市开业3个多月,营业额便突破了50万元。
去年5月才恢复营运的大足区石马镇供销合作社。
在城市和乡镇的黄金地段,摆着封闭的货柜,卖着有限的生活用品,米、油、肉、布等物资,还要凭票购买——供销社,是不少人记忆中远去的符号。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随着市场经济大潮的到来,我市不少区县基层供销社在改革中“队伍散了、房子卖了,功能没了”,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然而,记者近日在我市多个区县采访时发现,供销社的经营网点又成为了农民发展生产、消费购物的首选场所,“消失”多年的基层供销社正在重返乡村,重新成为农村流通市场的主力军。
从农村商业龙头到“哪儿破哪儿是供销社”
基层供销社是供销合作社的基层组织。在人们的记忆中,它们活跃于计划经济年代,多设在乡镇黄金地段,不只卖农用物资,还卖生活用品。消费品下乡、农产品进城都必须由供销社统购统销,是农村流通市场绝对的主力军。
但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不少基层供销社在竞争中败下阵来,卖了房子、安置了人员后消失在人们视线中。
大足区石马供销社便是在竞争中“败北”的基层社之一,其党支部书记雷建告诉记者,石马供销社最红火的时候员工近300人,当时每个乡镇最显眼的建筑便是供销社的门面或大楼,在村里也有综合服务社。但到2000年12月改制时,近300名员工仅保留了4人,值钱的房产几乎全部被置换,只留下几个偏远的门面、破旧的厂房和废弃的仓库。当时,在农村开始流传另一句话——哪儿破哪儿是供销社。
市供销合作总社副主任申雄介绍,全市供销系统2000年改制时共有基层社304家,改制后保留有216个,其中供销社参控股的仅137个,另外79个也仅挂着基层社的名头,与供销社毫无关系。包括大足在内的8个区县已经没有基层社。
现代农业的发展,农业社会化服务,离不开供销社
即使是改制后保留下来的基层供销社,也在一定程度上名存实亡。南川区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改革大潮中将7个基层社全部保留下来的区县之一,该区供销联社副主任刘川告诉记者,尽管组织体系得以保全,但7个基层社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忙于人员安置等遗留事务,几乎丧失了其为“三农”服务的前沿阵地功能。
与此同时,由于农村物流体系不完善,农村市场尤其是边远农村成了山寨商品、过期食品的重灾区,加上农民大都居住分散,配送成本高,如何让农村居民购买到物美价廉的放心货成为农村消费品市场建设的老大难问题。
申雄说,目前萧山正在推进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在这个背景下,无论是落实各级强农惠农政策、提供农业社会化服务,还是引导农民专业合作社等新型农村经营主体规范发展,草根性质的基层供销社的本土优势都难以替代。
就这样,沉寂多年的基层供销社开始“回归”。
基层供销社的“破茧重生”之路
在农村,基层供销社一旦焕发生机,这一植根乡土的合作组织,作用不容小觑。
4月2日上午10点,记者在南川区水江供销社下属的南川农资中桥连锁店看到,前来订化肥、农药、种子等物资的农民络绎不绝,店员们忙得不可开交。水江供销社主任陈晓峰告诉记者,水江供销社从2002年恢复营运以来,下属的农资连锁店和村级综合服务社也开始恢复功能。以中桥农资连锁店为例,这家店每年仅化肥的销量便在4000吨左右,占领了当地80%的农资市场。
大足区石马镇供销合作社有限公司恢复于去年5月,由大足区供销联社出资100万,原石马供销社出资1万元注册成立。去年11月28日,石马供销社将一个旧门面改造为“绿优鲜”超市石马店,开业3个多月超市销售额便达到了50余万元。
綦江区永新供销有限公司恢复于2013年,“挂牌”不久,便通过入股等方式与当地7家梨子、莲藕农民专业合作社结成一体,构建农副产品购销网络助其销售产品。
申雄介绍,截至2013年底,通过恢复重建,全市基层社数量已达到268个,经营网点达到7316个,实现利润0.8亿元。按计划,到2015年,全市恢复重建新型基层供销社将达300个,到2017年达到500个以上,力争实现涉农乡镇全覆盖。
在新的市场经济环境下,“回归”的基层供销社绝不仅仅是复制其计划经济时代一买一卖的传统业务模式,而是按市场经济规律,找准各自的切入点重新定位如何为三农服务。
过去,基层供销社多按行政区划划建,现在,则按照市场经济规律来新建。刘川介绍,在保留了原有7个基层社的基础上,今年南川区还将新建6个基层供销社,其功能也各不相同。比如今年将在头渡镇新建的供销社主要为当地发展较快的旅游业配套,正在注册的东城街道供销社则将承担为全区供销社网点提供日用品配送的功能。
在南川区水江镇宏展村级综合服务社,记者看到,这里除了能满足农民购买放心农资、日用消费品的需求外,还提供送肥下乡、农技咨询、测土配方施肥、文化娱乐、小额提取现金甚至代办红白喜事等服务,供销社单一的商品供应的传统形象在以这样的方式改变,在申雄看来,这就是“归来”的基层社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