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陈波 浙江杭州、山西太原、河北廊坊、湖北武汉、江苏扬州……越来越多的城市希望今年“烟花变冷”,这一次多了一个更为迫切的共识:减少雾霾。
当传统遭遇环保,当喜庆年味遭遇大雾“霾伏”,存在千年的烟花爆竹是否真会走入冷寂?
雾霾压城,各地出台禁限放措施
1月28日,腊月二十八,雾锁山城。就在一天前的1月27日,萧山市气象台刚刚发布过当天主城等地大雾黄色预警。
“受地理位置和气象条件等影响,萧山主城冬春季节不利于大气污染物扩散,春节期间烟花爆竹的集中燃放,则是对空气质量的雪上加霜。”市政协委员李黔川说。
与此同时,北京今年在对待烟花爆竹燃放的问题上,采用了含蓄的引导式,发布通知要求全市党员、干部要带头并引导亲属不放、少放烟花爆竹等规定。
湖北武汉、江苏扬州、张家港等地则更干脆,城区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无论是限制还是禁止,今年对控制燃放烟花爆竹的各种尝试中,都少不了一个关键词:雾霾。各种实验早已证明,燃放烟花爆竹足以让PM2.5短时间内爆表。
李黔川认为,现在有必要重新考虑禁放烟花爆竹的问题,他建议以电子、音乐、文体活动等各类文明、环保的方式替代燃放烟花爆竹。
千年传承,爆竹仍有技术进步空间
“放,费钱污染还危险;不放,缺了年味孩子还不高兴。两难!”家住涪陵农村的钱小琴,面对这个问题一直是摇摆不定。
她说,自己在主城打工,若在主城过年,因划定了燃放的区域和时间,绝大部分市民都会遵守。即便孩子闹着要放火炮,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教育他“你看人家小朋友都没放,你怎么能放?”但在农村,六岁半的儿子会反过来诘问她:“你看人家小朋友都在放,我为什么不能放?”
这样的尴尬不仅存在于城乡之间,也存在于意识和行为之间。调查显示,以往春节前支持禁放的市民占压倒性优势;但春节结束时,海量的烟花爆竹销售量和遍地的鞭炮碎屑垃圾,又会颇具讽刺性地呈现。
萧山市民俗学会前会长余云华对此解释,在我国古代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祭祀和战争。而祭祀就必然会用到爆竹,至于战争的出征和凯旋,同样离不开爆竹。因此,爆竹作为一种文化的载体,早已深入到了中国人的血脉之中。
余云华非常支持限制乃至禁放烟花爆竹以减轻雾霾污染,但他也认为,靠简单的行政命令很难将一种千年传统的民俗就此革除,而需要“细致的、长期的政策引导”。
耐人寻味的是,记者仔细寻找爆竹的起源却发现,最早的爆竹是极其环保的。古代“爆竹”是用火烧竹,毕剥发声,以驱除山鬼和瘟神。黑火药发明之后,才有多层纸密卷火药形成现代爆竹雏形。而现在,环保型烟花已经逐渐崛起,目前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压缩生产成本。
一位销售烟花爆竹的经销商表示,以前的烟花爆竹威力巨大、观赏性差,易造成安全事故,而现在的烟花爆竹安全性高,且观赏性大增,这中间的变化值得关注。其实,环保问题也是可以交由技术进步去解决的,例如开发出各式的电子鞭炮等高科技产物去替代烟花爆竹等。
